出了章台宫, 胡亥便重新披上了狐裘。
他的体质还是有些虚弱, 到了冬天, 便感觉尤其寒冷, 每次出门都把自己包得严实, 他这一年长得不少, 新准备的狐裘都向他家父王靠拢, 换成了黑色的。
车辇之上,嬴政瞥了一眼身旁的胡亥, 宽大的黑色狐裘将胡亥整个人都包了起来, 只露出一张略显苍白的小脸, 在黑色的衬托下分外的明显, 也让胡亥整个人都显得有些瘦弱惹人怜。
嬴政下意识的将胡亥向自己怀里揽了揽。
胡亥感觉到自家父王的动作,顺势就趴在了父王怀里, 很快便感觉自己被温暖包围了。
胡亥舒服的叹息一声, 车辇前行微微摇晃,让他有些昏昏欲睡。
嬴政任由胡亥在自己腿上趴着, 顺手摸了摸胡亥的头发,心中却想起前段时日陈牧呈上来的那段对话, 胡亥与尉缭的对话不多,从中却可以看出许多东西。
这孩子心里明白,他的身份所代表的东西, 知道权力之争的凶险,也清楚去争夺会失去什么,所以胡亥选择了不争, 甚至做好了面对一切后果的准备。胡亥年岁不大,在他面前又一向卖乖讨巧,看上去不谙世事,现在看来这小子心里却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