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死是死不了,可活遭罪呀!那么多人围住我们家,那么多人拽住我,拉的拉胳膊,扯的扯腿,打的打头,踢的踢屁股……唉,只差没有把我这身子骨拉扯散架了。”
刘从丽看着全光前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皱起眉头说:“唉,没想到我回了一趟娘家,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唉,怪谁呢,村民们入股的时候,你掺和个什么呀?还得意洋洋地在那个股权证上盖章哩!这下好,村民们找不着那个姓吴的了,就找你呗!没有打死你,那就是大伙儿手下留情了,你还得感谢人家呢!”说着就往房间里走。
曹二柱跟着刘从丽走进房间里,低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全光前,小声问:“全主任,伤着没有,要紧不要紧,要不要上医院看看?”
全光前“哎呀”几下,苦着脸,可怜巴巴地说:“哎呀,我现在怎么说呢?嗯,说伤吧,见不着,说没有伤吧,可身子就像癞蛤蟆被牛蹄子踩了,浑身不自在,觉得没有一个好地方了。唉,曹主任呐,听孙明芝说,你到县里找县里的书记县长等大领导去了,大领导们怎么说,解决那个入股的事儿有点眉目没有?唉,要是再过几天不解决,村民们的钱不到手,我恐怕要被村民们弄死了!唉,真后悔当那个董事长,真后悔在股权证上盖那个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