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杭州府危急境况,元法大师却突然出手,赶自己走回庐山,暗藏呵护之意,对比八思巴和多吉当时的反应,细细想来,真的是不好说,不好说。
罢了罢了,为今之计,还是先离开这东瀛扶桑是非之地,还至杭州府,助贤山大师抵御朱元璋应天府大军,也好搭上天外天极光宗这条线。释海想到此处,不由一声长叹,宗门被灭,做弟子的终日惶惶,处心积虑,落在有心人眼里,却只不过是反复无常趋炎附势的跳梁小丑罢了。
释海正在嗟叹之时,忽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清响,“释海师弟留步!”这荒郊野外,释海十分警惕,急急转过身,双手悄然持印,却见得多吉从山岭之间,飞了出来。
那多吉,身着紫红僧袍,脸色依旧如往日般坚毅,但若细心看去,眉间又带着一丝熟悉的微笑。释海,松口气,撤了手印,待多吉飞至面前,合掌说道,“原来是多吉师兄,释海被贬,一时心神恍惚,倒让师兄见笑了。”
多吉,注视了释海一眼,忽然笑道,“师弟怕是多心了。青铜玄棺,干系甚大。师尊和元法大师,连日来,顶着众人诘难,明查暗访,依然是毫无头绪,言语间难免有些苛刻。”
多吉如此说,释海只得合掌诵了声佛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