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已经向她求过三次,她也想过,虽然舒涵要比燕妙得力但此事不能再拖,等朝局稳定她腾得出人手时就派人送舒涵回渝州,也免了这后院之虞。
至于如今,她的眼睛,紧盯着的是朝局。
瑞王世子遇刺后,行程一拖再拖,皇帝也有意观望这才挪腾至今。
可现在都到了五月中旬,总归是要来了。
她其实记不太清楚这一年都发生了那些细节,因为前世的秦绍此刻还在渝州城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
但秦绍知道,瑞王世子入长安后不久,她侄儿秦骋就过继到大宗名下,成了皇帝的嫡皇孙。
彼时储君名分未定,但已是一切就绪,只是朝中似乎还有异议,以至于直到秦骋在宫中遇刺身亡,皇帝才追封他一个昭明太子的名分。
所以到她入长安的时候,其实皇帝已经死了两个太子。
当时更不敢立即将她过继到大宗名下,便继续被容宿把持着,磕磕绊绊过了近一年才踩着人头当上了太子。
秦绍闭紧双目,她根本不愿意去想自己是因何受封太子。
至于后来,即便她做了太子,立足东宫,依旧是笼中金丝雀,对容宿的畏惧更是刻在骨子里。
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