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安抚住容宿。
她今日一石二鸟,既得知了行刺之事确实跟一点眉有关的真相,又逼着容宿表态,让他在羽翼未丰的时候与容王府离了心,相当于是斩断容宿的半截翅膀。
只要容宿慢一些起步,她就还有掌控全局的机会。
但这样一来,容宿这边就很难安抚下来。
换句话说,老狐狸被砍了一刀,还不来要些甜头?
而秦绍此刻最头疼的是:这甜头到底该给多少。
秦绍眯起眼,容贼此人惯会打蛇随棍上,她必须得先来根大棒,再给甜枣。
论说起来,这一招还是前世容宿教她的。
没想到今生却用在了容宿自己身上,这何尝不是因果报应呢。
秦绍露出一丝笑来,声音却染上几分怒意:“你要我的信任,你有信任我吗?一点眉的事情,你为何瞒我?因为你姓容。”
因为这个容字,容宿才要替容王府隐瞒。
若非今日迫不得已,他是绝不会用一点眉的事要挟容王的。
哪知容宿远比她想象的难缠:“世子忌惮我的身份,要我的投名状,那方昭然呢?李兆信呢?他们又何曾身家清白!”容宿大步向前,鼻尖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