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高丽世子府门前挂着李字的灯笼,在夜幕中摇摇摆摆。
虫鸣不时传来,又被脚步声吓得一片静悄悄秦绍只带了褚英一人,着管事长衫从后门入。
她从朴泽口中得知李兆信收到了高丽来的密信,内容不详,只是放下信后便又哭又唱还喝了两坛烈酒,却偏偏没有醉倒,让人格外忧心。
秦绍没有追究李兆信与高丽私自通信的罪过,反而格外担心:“是王妃身体欠安吗?”
她记得,李兆信的生母庆城大妃就在这一年的冬日过世,如今应该是王妃身体欠安,李兆信却不能床前尽孝,这才如此悲戚。
“世子料事如神 !”朴泽也不惊讶,毕竟李兆信曾当着秦绍的面求皇帝放他还家,当时还是秦绍帮李兆信求情,才免去一劫。
秦绍一进院子就听到断断续续的琴声,偶尔和着几声哀戚的高丽歌曲,顿时眉头一皱。
皇帝病重,无论是奏乐还是哀歌,传出去都是大不敬的大罪。
朴泽心里也是咯噔一声,只道:“劝过了,世子不肯听,小的这才求您帮忙。”
“看守好四周。”秦绍低声嘱咐,加快了脚步。
李兆信的卧房是高丽风格,地板很高,擦得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