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房按方抓药,一日内竟用了三服,对陈氏只说是偶感风寒不妨事。
不过陈氏此刻也无暇顾及舒涵,因为裕王,已经到了渭南附近。
于是原本忙着开府大宴的陈氏,又要忙着修整庭院,接驾裕王,一夜都没合眼。
秦绍白日里刚见过容宿,商量许多正事,直到入夜才知道奶娘如此辛苦,顿时哭笑不得:“奶娘不必如此辛苦,父王来朝,自然是住在裕王府了。”
“裕王府?”陈氏一怔,惶惶然坐在了凳子上。
是啊,裕王是陛下的亲弟弟,在长安当然有府邸,还是距皇城最近的王府,当初花重柳绿,风光无限。
只是当初裕王妃难产而亡,裕王便再也不想提到那个伤心之地,所以去往渝州一走十多年,也没有任何人提起过长安旧府,久而久之连陈氏自己都忘了还有这样一个“家”。
就连秦绍,也是在前世父王回长安后才知道,他们在长安原本有个王府的。
“那王府久无人打理此刻估计已是荒草丛生,住不得人。”陈氏踟蹰道,“还是让王爷住到新府来吧,想必王爷也不愿……不愿回去。”
秦绍默然,她私心里,更愿意父王开府回到那个有过娘亲生活痕迹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