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二人时隔半年第一次见面,就在互相拘束的宫廷宴饮上,当时裕王坐在距皇帝最近的桌前,与他对应的则是容王。
三人原本叙旧,就见歌舞退下,一身绛紫蟒袍的俊朗少年阔步而来。
“见过陛下,父王。”秦绍坦然见礼,还朝裕王这边多拜了一次,自觉坐到裕王下首,没有半点父女不和的意思 。
裕王不好在宴上教子,只能看着秦绍入座。
席间皇帝几次提及《策马论》,对秦绍文采见识赞赏非常,还笑说:“皇弟如此年纪,可没有这等见识。”
“皇兄见笑了,当年顽劣,哪堪再提。”裕王对皇帝客气却疏离,让皇帝神 色不愉,秦绍眼光微动便举盏敬上:“陛下过誉了,我那浅词薄句哪堪对敌,还是皇叔圣心独到,指挥有方。”
皇帝哈哈大笑,点了点秦绍:“你这孩子,嘴上抹了蜜,是要讨什么赏啊?”
裕王望向秦绍眉头紧皱,低声呵斥:“花言巧语,还不坐下?”
“父王一生刚正,可孩儿却想耍个滑头,”她说着走出坐席,朝皇帝拱手一礼:“皇叔若真要赏赐,便请赐高丽无罪!”
皇帝神 色凝住,秦绍怎么挑这样一个时候说高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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