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想让容宿和他一般,只是希望容宿不要全然被容王影响,走了一代权奸的老路。
这是在钢丝上跳舞。
容王与陛下有上林苑七年共患难的情分,而容宿和郡王之间,单薄如纸。
“蒙兄善言,我记得了。”容宿并非不识好歹之人。
除却蒙世佂,世上再无第二人敢说,也无第二日会好心提醒。
蒙世佂摇头苦笑,并不信他的鬼话。
“你要真记得才好。”
容宿睨他一眼:“你怎么回了趟长安,就跟老嬷嬷一样啰嗦了?”
蒙世佂忿忿给他一拳,二人哈哈大笑。
当天已经完全黑下来的时候,容宿和蒙世佂酒气熏熏地离开。
没见到听云,让他心中不快。
本来已经动摇了,想去郡王府请罪的心借着酒劲儿又给抛到脑后。
信任不信任的,又有何妨!
待他们彻底离开,一个小孩子才从角落里跑出,取走旗杆下的密信,几经辗转,递到了秦绍手中。
她有点不敢打开。
先生会不会生气,气她爽约?或者……或者看到她因为容宿落荒而逃的样子?
想到蒙世佂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