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遥在容宿脸上看到了足够的威胁。
他很确定,如果有朝一日他禁不住诱惑,不肯赴死,这个男人一定会像现在这样带着一丝笑意将他扔进火海烧成灰炭。
以全郡王名声。
“你就不怕郡王记恨你吗?”宗遥突然问道。
容宿身影一顿,停在两步之遥处,宗遥盯着他,等他转身解释。
怕,还是不怕?
容宿没有回答,只是猖狂大笑三声,大步离开。
怕吗?
当然怕。
不怕吗?
当然,不怕。
容宿一生,从来如此。
宗遥长吁一口气,微不可查地声音道了句:“希望你,也能不改初心。”
如果有一天,他后悔了。
贪恋荣华,不肯去死。
就让这个救他出火场的人,再将他送回去。
宗遥往前走了两步,突然顿住:“郡王?”他看到秦绍从宫道两边的另一个小门探出头来,还朝他比了比手指,示意他不要声张。
郡王一直在这儿偷听?
可郡王是怎么绕回来的?难道他对宫中如此熟悉?
郡王应该也没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