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遥不解,殿下为何会在此时问这个问题?
他耳根微红,看了玉成先生一眼,红晕迅速蔓延,待对上秦绍眸子时却像中了邪。
从小长在泥潭里的他极擅于捕捉那一瞬间的阳光。
殿下眼中不再是当初远他于千里之外的抗拒,而是……渴望。
他不知道秦绍因何恐惧又为什么渴望他的表白,但他知道,自己绝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殿下予我恩义,我……”宗遥急着膝行两步,上前抓住秦绍的袖子,骨节分明的手指竟然激动得直哆嗦:“殿下予我恩义,我此生永无二心!”
秦绍眼眶忽然红了,又像诀别一般伸出手放在宗遥脸上,一瞬间心像撕裂一般剧痛。
她闭上眼拼命拒绝回忆征文,但和他前世今生的点点滴滴就像漫过堤坝的山洪波涛汹涌地冲垮她的思 绪。
前世,征文与她羽片一样的信件往来,出入宫中如入无人之境。
不是陈氏如何手段通天,每每都能鸿雁传书,稍慰她濒临崩溃的心,而是容宿本就在放水,甚至连奶娘也早就受了他的控制。
那时的容宿,看她每每如获至宝地回着信,心惊胆战地藏着掖着,就像看傻子一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