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边朝她伸出莹莹发亮的手掌的人。
情和恨,从来都是不能互相抵消的。
只会越纠缠,越深刻。
秦绍目光挣扎,但看着眼前半跪着的容宿,终于将他的脸和自己曾张朝思 暮想数年的虚影重叠在一起。
花脸面具的虚影逐渐清晰。
像长途跋涉,穿过重重山峦雾障,直抵她眼前。
征文。
他是征文。
秦绍仿佛听到耳中响起冰晶碎裂的细弱声音,心底牢牢冰封的那些东西再度沸腾,犹如冰山下的滚滚岩浆,蒸腾出氤氲寒气,迷了眼睛乱了心神 。
“我这颗真心不值几两,却独想给她。”容宿再次拉住秦绍的手臂:“殿下,求你成全,让我见她。”
秦绍缓缓抬起左手。
这就是她的征文先生,先生在说,独想给她一片真心。
深爱着的人,刚好也独独在意你。
这是何其幸运的事。
秦绍自问一句,比起重活一次,难道先生和自己彼此情深不是更幸运吗。
“殿下!”宗遥近乎凄厉的从廊下唤道。
秦绍回神 ,那沸腾滚烫几乎汹涌而出的岩浆瞬间冰冻,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