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玉成先生和四爷口中得知许多舒涵做过的事,桩桩件件令人发指,根本不是一时糊涂而是早有预谋,甚至连燕妙的事都逃不过她的推波助澜。
陈氏心里火烧火燎一样疼,但还是听着秦绍安排办事。
夜色沉下来,容宿还是一动不动,大成给他披的斗篷都被他丢到一旁,完全是自虐一般地跪着。
他就赌。
赌殿下会心软。
赌听云会心疼。
听到陈氏的话,容宿知道自己赌赢了。
他朝陈氏颔首,在大成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一双腿打摆子似得根本不听使唤简直比面条还软,随后又爆发了一股巨大的酸麻简直要了命了。
容宿咬牙忍着,低声提醒陈氏:“明日午时,西宫门出,会有马车接嬷嬷相见。”
不过就是见一次舒涵,容宿相信自己眼皮子底下翻不出什么浪花来,于是休息过一夜上了伤药后就沉沉睡去。
梦里面,听云带着黑纱长帷帽站在他身前,朝他伸出手,拼命喊着他的名字:“征文,征文!带我出去,救我出去!”
他急得满头大汗,在虚无中朝着听云的方向狂奔,却只是在翻涌的黑雾中追逐,根本抓不住听云的半截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