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宿受宠若惊。
按说秦绍既然托词受了风寒,想来是不愿见他的,但现在又主动开门迎客,让容宿一时摸不透情况。
事实上,秦绍也开始后悔。
这多尴尬啊。
她坐在上首喝了口茶,眼皮子耷拉着装出一副病恹恹的模样。
容宿会意,诚心诚意道了谢就要告退。
“留下用膳吧。”秦绍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说什么呢!
容宿可以说是心情忐忑,不安地应了声:“是。”
东宫伺候的人也算是破天荒头一回了。
因为太子殿下以前从未赐过谁一同用膳的殊荣,不过这个人若是容四爷,似乎又合情合理起来。
侍从们摆了宴,君臣对坐。
因为冯氏新丧,虽是罪妇不必守孝但秦绍目前还是记在冯氏名下的,所以席面仍旧素净,也没有酒水歌舞。
一顿饭吃的君臣拘束,容宿是不知道殿下什么意思 ,秦绍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意思 。
余光瞥见容宿多夹了两口浇汁茄条,就示意身旁小厮把菜端过去。
容宿谢恩,余光瞥去和秦绍眼神 交汇,太子殿下眉眼低转绕到一旁,低头喝汤的功夫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