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吗……”原来是这样吗。
容宿,一直认为她是个懦弱的小女儿,根本扛不起这江山天下,认为她一心想逃开一切,躲到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做自己的小姑娘,小郡主,快快乐乐地活着。
是这样吗?
秦绍垂着眼,呵呵笑出了声。
逼着她坚强,逼着她学会帝王之术的人是她,认为她软弱不堪重负的人,也是他。
所以在他眼里,被迫退位,对于她来说其实是一种解脱,一种成全。
镜子已经缩得只有一层楼那么大,而且速度更快,秦绍恨不得趴在镜子上,她想看,她想听,她想知道前世到底发生了什么。
容宿眼里的自己除了是脆弱的玻璃珠子外,还有别的什么吗!
“世上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慧宁和尚捡起木鱼摆好,又咚咚敲了起来,秦绍这边头痛排山倒海。
但这次容宿没有再打断慧宁,而是摸着怀中渐露青白色的面孔缓缓底下头,一个轻啄如羽的吻落在她眉心:“唯愿来生……”
通玄镜已经缩得唯有巴掌大小,悬在半空格外不稳,摇摇晃晃像是快要消失一般。
秦绍死盯着镜面可眼睛已经模糊,不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