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脸色一变:“赐死?不行!”容宿将舅舅交给她,她就不能眼看着尹钊死。
容闳低头强调:“殿下,这是陛下的旨意。”
秦绍如今还只是太子,没什么资格能跟陛下说不行吧。
“留着人命,我亲自求见陛下。”
容闳点头:“是。”
皇帝此时意识很清醒,也猜到秦绍来意:“来替人求情的?”
秦绍颔首。
皇帝笑笑,声音干哑得像被抓住脖子的鸭叫:“贵妃和尹钊的事,你早就知道?”
“儿臣——”
“你还早就知道什么?胎记、德王、曹氏,还有呢?容王的事你清楚吗?”不知是病情所致还是怎样,皇帝声音有一丝颤。
“容王?儿臣不知。”秦绍老实巴交道。
皇帝的目光瞬间精明起来:“撒谎!”
鹰狼环顾的眼神 让秦绍头低得更深:“容王是病故,儿臣确实不知道其他的。”
“有人看到容宿要夜入嘉祥宫,是被你的人拦下的。”皇帝精气神 不足,气力又有些软,声音也缓下来。
秦绍面色不改:“那夜急召,是因为容宿负责的盐务出现纰漏,中书省皆有佐证可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