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响起了手机铃声。
起初乔韶以为是校霸的手机,毕竟老师规定教学楼不准出现电子产品,普通学生即便偷偷带了也不敢开铃声。
然而接电话的是贺深。
乔韶也不意外:自家同桌也是个无法无天的不良少年。
贺深接电话的声音很低,说的话乔韶听不太清,但他能分辨出他的声调。
这家伙有两副面孔,初见时冷漠散漫,说话漫不经心且有毫不隐藏的疏离与不耐烦。
可熟悉了——他俩姑且算熟悉了吧——就是另一幅腔调,蔫坏不正经却亲近了许多。
此时贺深的声音是前者,声调里的疏离像劈开山峰的巨斧,在人和人之间划了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
乔韶从隔间走出来时,厕所里只剩下楼骁了。
因为乔韶走得慢,他们在来厕所的半道就已经响铃,同学们早回教室,也就楼骁这种把上课不当回事的才会跑过来抽烟。
楼骁盯着人看时很唬人,毕竟眼瞎,想看清楚就得恶狠狠地盯着。
他道:“老贺有点事先走了,我扶你回教室。”
乔韶才不要和他扯上关系,他说:“我自己扶着墙走就行。”
楼骁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