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忱望向远方:“寇熇啊,你说的我都懂,可生活没你想的那么简单,真的像做做梦那样的简单就好了,我也想一梦醒来他没死,她也没跑,可梦终究是梦,你对我好我懂的,也领情。”
她是个很棒的朋友。
也是个很好的灵魂交流者。
可惜他不够好,他差了点。
“其实你妈的选择也能理解。”她喃喃替霍忱他妈辩解了两句:“我妈死了,这辈子我都不可能再看见她了,你妈至少还活着,真的见了面想认就认回来,不想认那就当做没看见好了,别去恨,恨一个人太累。”
掏心窝子的话。
寇熇无比想母亲没有去世,哪怕活的狼狈点,或者身上有多少污点,不要紧的她爸她奶嫌弃,可她不会嫌弃,但没有机会呀,人死了就是死了活不过来了,霍忱这点比她幸运的多。
霍忱是说不出来的感觉。
说多恨他妈吧,似乎也谈不上,说不恨吧,那更不可能。
从小就是听他奶骂他妈的话长大的,耳朵都听出来茧子了,他妈有没有优点他不清楚,但因为拿钱跑路这事儿只剩下不好了。
“我不可能认她。”
这是他第一次和别人谈论他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