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花出名了,生了红花的肖家人也出名了。
县令骂人没用那套之乎者也,就用最普通的话说,因此聚在县衙外的百姓都听懂了。
听懂之后,先是一愣,继而就对跪在堂上的红花指指点点了。
“啧啧啧——世上还有这样不要脸的姑娘?我活了那么多年,可真是头一次见啊!这姑娘的脸皮别是铁铸的吧,拿针都戳不穿吧。”
“你可是小看人家了,针肯定是戳不穿啊。别说针了,怕是拿刀子割,都割不破吧!”
“你们说这小娘们儿其实长得还不错啊,月匈是月匈,屁股是屁股的。跟窑子里的窑姐比怕是也差不到哪儿去。不止是这相貌差不到哪儿去,这脸皮也差不多啊。”
第一个开口的人啐了一口,“诶诶诶,你少拿她跟窑子里的窑姐比。这分明是看不起人家窑姐啊!反正我还没见过有哪家的窑姐会主动跑去男人家的门口,自荐枕席的。这女人比窑姐还不如呢。”
“没错,是我口误。拿她跟窑姐比,真是侮辱了那些窑姐。”
......
这些人议论起来,根本没有压低声音,这些讨论声传到红花的耳朵里,就跟尖锐的针似的插在她的心上,真真是让她连死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