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压了一座大山,于是强行被拉到担架车边上,说:“你看清楚病人的脸色,是不是好很多了?噢,他胸口在呼吸起伏,看到没有?”
胡枫林被按住头,只好睁大眼睛看,突然眼睛就睁得更大了,这究竟是什么鬼?
他连忙解下挂在脖子上的听诊器,夹在耳朵上,放在病人的胸口认真听诊起来,然后再拿出一个小电筒,拉开病人的眼皮照了一下,病人突然有气无力地抬起手来,拍开他的小手电筒,说:“还让不让我睡觉,好累的好不好!他么的哪个王八羔子打我,脸痛死了!”
话音刚落,全场哗然,而胡枫林则呆若木鸡,何兰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又一蹦平地半米高,扑到病人身边,确认丈夫活过来的时候,她再次失控,猛地扑到武纵横面前磕起头来,慌得武纵横连忙扶起,好言抚慰了好一会儿。
生死也就一念之间,这就像从地狱一下子眨了一下眼,又回到人间一样,这种大悲大喜的人生经历,刺激得真是无语言说,所以何兰的失态也就可以理解了。
在全场雷鸣般的掌声中,病人被重新推入病房,胡枫林即时按照武纵横建议,对跟师的两名年轻医生作出治疗指示,两名年轻医生跟着回病房对病人进行下一步的针对性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