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也在壶口处抹下了解药。
想来,他都是知道的吧。
如果他不知道,又怎么肯真的喝下那一杯酒?
离开此处,赵向零发现,外面仍旧在下雨。
大暴雨。
雨水冲刷着青石板,让它干净亮堂,又迅速流进路边阴沟中。水包容万物,藏尽所有污垢,然而在它成为阴沟之后,没有人会感谢它,只会捂着鼻子匆匆路过,再投去嫌弃的一眼,给它的一生盖棺定论:真脏。
她的一生,也会是这样,也将会这样。
雨水顺着眼皮滑到眼睫再滴落在地面,赵向零不知几时已经立在了雨中。
青花站在她身旁跟着淋雨,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只能干着急的跺脚:“主子,您不能站在雨里头,您还是……”
赵向零转头,伸出一根手指按在唇上,朝她嘘声,让她闭嘴。
青花浑身湿透,立在她身旁,抬头望着她,眼眶湿润,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
雨点落在伞面噼啪作响,赵向零抬头,看见一把素色油纸伞上绘着朵殷红梅花。转头,看见的是孙无念浅浅的笑容:“怎么?还是不想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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