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栖凤宫灯火通明。
赵向零身着白色丝绸中衣,坐在桌前望着桌上烧得汹汹的火盆发呆。
没有人来打扰她,栖凤宫向来冷清,服侍在外头的青云又是个不爱说话的闷葫芦,所以寝殿里一点声音也不曾有。
从旁边的匣子中取出一封信。正是当初那封控告左相叛变的信。
赵向零读了又读,忽然轻笑两声,将那信纸投入火盆中。
火舌舔起,火焰大旺。
赵向零喃喃:“早知道就不为这种破事糟心这样久了。”
当初就应该一把火烧个干净。
李瑞清怎么可能会背叛自己?自己分明该想清楚这一点。他并不是个贪图权势的人,从小到大都是如此。
之所以会忽然参加科举,不过是因为赵向晚的出走,不过是因为要当皇帝的是自己罢了。
要说世上最危险的地方,莫过于皇宫,若说世上最危险的人,莫过于皇帝。
他从始至终,不过是想保护自己。可惜自己不识好心,不领他的情。
夏日本就炎热,火盆炙热,烧得赵向零额间汗珠滴落,落在乌木色的桌子上被火光衬印得盈盈发光。
这封信,只要她命人在金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