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佑民寺。
甚至,仅仅在佑民寺外头。
将滚烫头冕一摘,丢给后头青瓷,赵向零一边解开礼袍一边往里头走:“玄一?玄一老头?”
僧人俱低头,没有人敢拦风风火火赵向零。于是后者肆无忌惮地推门闯入佛像后隔间,瞧见里头有个背对着她的裹着金砂袈裟的年轻僧人,以及嗅见空气中一股浓郁的烧鸡味。
“啧啧啧啧。”赵向零纵身一跃,正正好坐在那僧人对面的团蒲上,抬手撑头,笑道,“玄一老头,好久不见?”
被叫做玄一老头的僧人看上去很年轻,大约二十左右,眼若明泉,鼻若悬胆,生得一副好模样。当然,如果他能够将嘴角的油渍擦掉的话。
举着个鸡腿,他扯了一口,对赵向零含糊道:“今儿的鸡烧得味道刚刚好,陛下要不要尝一点?”
伸出两根手指,赵向零从他面前砂锅中捞出一块,丢进口中,皱眉:“真难吃。”
不过为了表示尊敬,她还是将鸡肉吞了进去。
追上来的青瓷跪坐在赵向零身旁,替她撩开袍子将膝盖上磨破的伤口处置干净,又敷上药细细包扎好。功成身退,青瓷退在一旁,开始拿册子记录陛下行程。
“难吃就别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