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为何要拿一杯滚水去烫自己?”
瞧茶杯里的烟气,就知道它必然烫手。
玄一笑:“不取水,自然不觉水沸,陛下,你可明白。”
赵向零恍然。若她不在乎,又为何喜怒?何来哀乐?说白了,所有的情绪,只是因为自己想取那杯‘水’而已。
皱眉,赵向零摇头:“玄一,你可知一国之君不可感情用事?”
“陛下,人无情感,那便不是人,是神耶。”玄一唱了句阿弥陀佛,笑道,“正如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坐。能明确判断是否,又何惧拿不起放不下?”
“与其延宕不安,不若放手去做,终身惶惶不安,又岂是安国安民之道?”
赵向零仍旧犹豫:“可他身份实在”
“今日你是你,他是他,又岂知明日你是你,他是他?你可以是你,你也可以是他,众人不过几块白骨一团血肉,和在一处岂知姓名?可见,不过是自己拘泥自己于几个姓氏之间罢了。”
细想一番,赵向零恍然,合掌朝玄一一拜:“多谢大师解惑,朕想,朕大概知道究竟该如何处置。”
玄一回拜:“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二人起身,于殿内观佛,檀香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