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女子来说,能给这样的人家当妾也是至高无上的荣耀。
“她不愿。”李瑞清大致明白赵向零为何要插手这件事。她不过是瞧见月邀,想到她自己而已。
“是,她不愿意。”赵向零仍旧是笑,“她刷过恭桶,服侍过几位姑娘,擦地,洗衣,被人打过骂过,被人说过不知廉耻,却还在努力挣扎,哪怕在最底层也活的有光亮。”
比起她,赵向零觉得自己的那些勾心斗角也算得上是种幸福。虽然刀口上舔血,但也从来没有亏待过自己的用度。
她不需要看别人的脸色,想出气也总有法子出气,不会活得这样窝囊,也不会毫无希望。
“向零......你,是在羡慕她?”李瑞清从赵向零的语气中读出了另一种意味。
“她有什么可羡慕。”赵向零自嘲道,“你拿我同她比比,她有什么值得羡慕?”
其实是有的。自由。李瑞清明白,却没有说出口。
他知道赵向零羡慕月邀能够凭着自己的本心,或者,能够说不,可以拒绝。
在这方面,赵向零的限度是零。她必须得为南国千千万万的百姓负责,哪怕不是她的本意,也得做出最理性,最大利益的判断。
“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