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一会。”赵向零道,“待会下朝,陪我去趟国子监。”
“好。”李瑞清没有问为何,直接应下。
事实上,他总是清楚赵向零究竟在想什么。
国子监治学严谨,里头栽种的大多是松树,故即使是深冬,路旁仍旧郁郁葱葱,偶见几只雪鸟掠过树梢,朝远空飞去。
赵向零头戴帷帽,在穿着青蓝色学服的监生中行走显得格外突兀。
不过没有什么人注意她,因为平日来国子监的官吏就不少,人往人来,他们都已经习惯。
李瑞清当过半年祭酒,对国子监的路再熟悉不过,反倒是赵向零有些生疏,不知该去哪里寻孙无念。
“你没有来这里找过他?”李瑞清忽然问道。
赵向零答:“那是自然,我做什么要来这里寻他?”
要找他,一般也去唛头赌场,来这里做什么?念书么?
“那挺好。”李瑞清道,脚步轻快几分。
赵向零忙跟上去:“好?什么好?”
她没明白李瑞清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李瑞清道,“前头就是博士厅,你自己去罢,我就不过去了。”
他停下,拍拍赵向零肩膀,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