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必拘礼,你回去,让太医处理伤口。”
“我没事。”陈子涵摇头,“我想留在这里。”
李瑞清道:“此处有我足够,如今天气炎热,你破口处若是化脓,留下疤痕,向零知道了会内疚。”
陈子涵面有犹豫,最后还是应了句好。
她转头未行两步,忽又转过头来:“陛下的意思,是不许左相您私自取解药。”
李瑞清听出她话中有话,遂问道:“那你的意思?”
陈子涵低头,听不出语气:“我的意思......这解药不能不取。瞧着她痛苦,我们都不好受,不是么?”
陈子涵抬眸,眼底澄澈,隐有泪光:“左相大人,我素来听闻您本领不俗,您一定能护她周全,对不对?”
李瑞清没有作答。
陈子涵又道:“如果连您都不能,这世上就没有人能护住她。”
李瑞清答:“她不会有事。只要我还活着。”
陈子涵抿唇,朝李瑞清行了一礼,转头离开。她以袖掩面,脚步匆匆。
以她的聪明,怎么会听不出李瑞清话中的意思?
他分明就不确定,他究竟能做到哪一步。但,有他的保证,其实也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