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无一不贵。
笔大约有十几管，粗的类似于赵向零的胳膊，细却比小拇指还细，按照粗细排列，并成一排。
品质当然比不上赵向零日常所用，但也大抵是最好的了。
不过，看来看去，都没有看见赵向零最需要的东西。
李瑞清低咳两声：“陛下，我这里有墨，不必再买。”
李瑞清无奈，没去看掌柜莫名崇拜起来的目光，从怀中取出一枚大约指头大小，有如绿玉的墨条，递给了赵向零。
经过掌柜这样一折腾，缺牙都不记得自己说过了什么。他愣愣往着赵向零，半晌等到赵向零的脸色都沉了下来，他才想到究竟是件什么事。
他提笔，毫不留情写到：“我是贱人。”
没有墨，拿什么写字？
缺牙又改：“我是个不折不扣的贱人。”
听见这句话，掌柜像是得到了救赎，又跪下朝李瑞清拜道：“左、左相大人宅心仁厚，小、小人不甚感激......”
“墨呢？”
缺牙面色呈现出一种死灰，眼底却没什么怨恨，只有死里逃生的欣喜。
赵向零摇头：“还不够......没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