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诀刚想将她的不屑瞪眼送回去,不料有个什么黏糊糊,湿哒哒的东西粘在了他的头发上。
伸手一捞,竟然是个半黑半黄的臭鸡蛋。
那一刻,陈北诀忘记了自己站在何处,在做什么,眼中只剩下了那发臭的鸡蛋,以及该怎么弄掉它。
还没有等他想明白,愈来愈多的东西朝他砸来。
有半烂的菜叶,有污水渠里头的腐泥,甚至还有半块断砖,差点将他砸得头破血流。
他虽然避开那砖头,却没能来得及避开上头的棱角,被划到额角,擦出一道浅浅的口子。
稍许血液流出,陈北诀抬手在额间轻轻一擦,瞧见指尖上染着的血,望向地上青风。
青风满面无辜,眼底的狡黠只让陈北诀一人看清楚。
“走!”陈北诀怒道。
他知道,自己再待下去是讨不了好了,不如赶紧离开,反而对他自己更好。
可惜事与愿违,这里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给包围了起来,想要出去谈何容易?他挪了将近半柱香的功夫,除了上前几步,头顶多了几片菜叶之外,没有任何收获。
远远望去,黑压压的人头数还在不断增多。
他再留下,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