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开的第二日,大理寺外,有人击鼓诉冤。
按理来说,大理寺不接受普通的案件审理,更没有鼓让人随意敲击。
但击鼓的人不是别人,而是才大婚后的陈子涵。
她让人推来一面一人高的鼓,亲自举着鼓槌,用力击打在牛皮鼓面上,敲得整个街道都能清清楚楚听见这里的鼓声。
她身着紫色三品官服,脸色肃然,后头立着的是穿着常服的孙无念。
大约三四个丫鬟,五六个小厮离他们七八步远,垂手立着,等待传唤。
这里不仅仅是诉冤,就单单凭借着外头两个人的身份,就足够让大理寺卿出来这一趟。
一个是陈家备受宠爱的嫡女,一个是孙家捧在掌中的二子,无论得罪哪一个,大理寺卿的乌纱都不好再端着。
更不用说,这两个人撇去他们家庭身份以外,还是皇帝的伴读,圣上的亲信。
陈子涵击鼓没有超过十声,大理寺卿就双手捂着帽子,小跑气喘吁吁地奔了过来。
“何事,何事!”大理寺卿边跑边道,没有往昔的从容风度。
他当然没有风度,要知道,这没准是件掉脑袋的事情。
陈子涵将手中的鼓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