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有的柔嫩、细腻的手感是之前久病卧床的她比不了的。
轻轻掀开盖在身上的薄背,晶莹如玉的小脚丫垂下,还差着一点没够着订床前的脚踏。手轻轻一撑跳下了床,套上了素面软底绣鞋,撑起依旧有些发软的脚步走了下来。
这里是她的闺房,可以说她在这里度过了她最为无忧无虑的少女时光,房间里打眼看清新雅致,可是如果你细一品味却是透着低调的奢华。前朝大师的墨宝,精选的粉珍珠做的垂帘,甚至于她用于喝茶的杯子那都是有来历可数的物件儿,这里随意拿出一件玩意儿去卖了,只怕都够外头一家子十好几口中三五年的嚼用了。
说来真是怨不得继母当心动心,这些东西在一般人家,哪里舍得摆孩子一个还不晓事的孩童房中,恐孩子不知事,怕不早收得好好的了,唯有她,自幼双亲祖母溺着,反倒当成是常用物件,是用惯了的……
脚步轻移,风菲菲的视线慢慢来到梳妆台前,眼神 也跟着变得迷离起来。这个梳妆镜说起来还是她曾祖母的陪嫁,原先还是摆在祖母的房里的,可是却被她一眼就看中了,磨了祖母好久才磨到手,后来哪怕是出嫁也舍不得留下,带着一起到了夫家。真到死,也是死在这镜旁……
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