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还是头一遭。
兰子义心中的感觉是奇怪的,要说他现在是参与战事的一员吧,他并没有同妖贼厮杀,要说他在旁边观战吧,他所处的位置并不安全。他现在的样子更像是在偷窥,他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从他人脚下钻过,他可以观察到整场战事的经过,与此同时却像是与战场隔了一道鸿沟,连起边缘都无法解除。他承受着死亡随时降临的巨大压力,却无法用斩敌夺命的血腥方式来宣泄自己的情绪。他是在逃亡,可他却又不是逃跑,他是在试图逃出生天,但他的目的却是把自己的姓名投入到下一场生死赌博中去。
爬行中的兰子义觉得自己的灵魂出窍了,他浮在天上观察着在地上匍匐的自己,好像自己是另外一个人,旁边的厮杀此时与他似乎并无关系。兰子义可以把握到自己心中滑过的每一条思想,感受到从自己心底涌出的每一滴情感,这种感觉甚是奇妙,随时都有可能降临的死亡让兰子义兴奋无比,没有什么比随时都会没命更能刺激到人的了。
兰子义爬着爬着便看到了人群的尽头,妖贼入营的兵力有限,而四面攻来的官军却无穷无尽,妖贼们为了守住营门把所有的人都投入到了前排的厮杀当中,后排营门口反而空了出来。
兰子义已经够着了自己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