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打扮,坐了上席,亲自执壶为各位斟了一杯,笑道:“你们看这位少帅谢抚军,如今也是有了一把年纪了。
大家恐怕想不到,我们俩还是当年南直隶的同僚呢,那是在万历四十……你看老夫这记性……”
“徐大人,那是万历四十五年,您老人家在南京礼部仪制司郎中任上,也就是鄙人登科仕进的第二年,简拔在仪制司您的麾下任主事一职嘛。”谢琏接过话头道。
徐从治抚着一部灰褐色的长须,朗朗笑道:“年岁不饶人呀!自陪京一别,几度沧桑,风雨飘零,以至相见渐少,一晃竟是十六年过也!言念畴昔,光景依稀,犹在眼前,令人感慨良多呐!”
谢琏叹了一口气,感慨道:“那年全国各地水、旱、蝗灾频繁,饥荒瘟疫严重。
七月,江西大旱,江北、山东蝗灾。山东张国柱等匪患遭弹压后,又爆周尧德、张莱绪、张文明等匪变。贼首在泰山、历城、章丘、莱芜等地安插贼头,四处攻城掠地,其中周尧德称‘红竿大王’,后改称‘平师王’,劫富诱贫,截杀官兵。
山东巡抚李长庚历经大半年,才彻底弹压。记得当年每见朝廷邸报,我等新科吏目对出兵方略都要争执不休,往往经徐大人一番点拨,就如醍醐灌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