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十个手指就疼得麻木了。陈世章找到树干后,他一边用力撬着,我则用双手扒挪着。
“余依,休息下吧。”一会儿后,陈世章朝我喊,捉住了我的双手。
借着手机的暗光,这时我才看到我的十个手指头都已经是鲜血淋淋了。
“不,快挖。”我推开他的手指头,嘶哑着嗓音朝他吼。
“好。”陈世章带着哭腔,被我感染了,大吼一声:“挖。”
我们合力不停地挖着,扒着,在夜晚中最黑暗的时光来临时,我终于将这些沙砾石头挖了一小块空地出来。
“快看,车子,白色的车子。”终于在我们将一块大石头搬开后,我看到了一小截的车尾,我激动得大声喊,又朝着里面不停地叫:“阿越,阿越。”
“快找救援队。”陈世章惊喜之下,这下肯定了,立即抢过了我的手机拍了张照片后拨打了新成立的紧急救援中心的电话号码。
我干脆脱掉了雨衣,开始尽全力来用双手扒拉着泥石。
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呢,我真的说不清楚,但那种欣喜激动让我终生难忘。
我的手指头全部都是伤口,一个个被戮烂了,鲜血流出后又干涸了,露出了里面的红肉,但我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