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账当年已结,五叔何必旧事重提?”宫尚盯着宫敬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眸底幽光暗闪。
如果宫敬真拿当年说事,今天这个结还真不好解。
“你要是也断了一条腿,看还能不能把话说得这么轻松!”宫敬哼道。
当年他才三十出头,工作,爱情都处在鼎盛时期,就因为断了这条腿,他被毁了所有。
心爱的女人跟人跑了,后来即便再婚,那也不是他曾经最美好的初恋。
工作虽说保住,可是在公司的威望却是一落千丈。
他从一个人人艳羡倾慕的青年才俊沦落成别人眼中贪小利的自私鬼,这落差,没有经历过的人根本体会不到。
这么多年了,他心里的苦楚和委屈,憋闷,谁清楚,谁又知道。
宫尚不了解,却在这里大言不惭什么旧事已结?
不可能,这个疙瘩在他心里积了三十年,已经成病了,无药可解。
“五叔,断腿之事,其中是非你心里明白,我不想再提。”宫尚道,“我只知道如果时间再倒退三十年,换成是我,我也会这样做。”
“你当然会这样做了,因为你跟你父亲一样,骨子里的血都是冷的,没有道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