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受些了吗？
他没有感觉好受，也没有感觉不好受，把这些话说出来，他甚至有些不安的感觉。
已经没有秘密支撑着他了。
顾晚舟看着他的神情，轻声道：“也许你说了这么多话，有些累了，要不先休息？”
有些病人在吐露心声之后，只会获得短暂的轻松，紧接着会陷入更大的心里压力之中。
燕啸然点头，“是有些累，我好像没有力气回去了。”
顾晚舟：……
如果不是看你表情确实疲惫脆弱又无助，我一定把你当成耍流氓的浪荡子！
“那你靠着床头休息一会儿，等一会儿再回去。”
燕啸然乖乖的照做，顾晚舟顺势往里面挪了一下。
他看着顾晚舟的动作，低低的开口，“我有些冷。”
顾晚舟再次默然。
她只有一条被子！
“要不……你先盖一会儿。”
看在你是病人的面子上，我忍！
“不用，我盖一角就成。”
燕啸然说着，当真就抓了一个角，搭在自己的肚子上。
顾晚舟默默的挪着被子，盖了斜对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