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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浅将药篓放在了地上,随手搬来一个凳子坐在门边,长吁短叹道:“可惜了。”
“可惜什么?”
“可惜这满山谷里的药草,都要被毁了。”
“毁了便毁了,你还靠着卖药草为生不成,明年不就又长出来了。”
苏浅眼底掠过一抹黯然,“是啊,明年还会长出来的。”
可惜明年,她身旁未必还会有南宫钰陪着,这一个月里的每一日,她都恨不得能过得慢一些,再慢一些。
“你这女人还真是多愁善感,有这个闲工夫,倒不如想想我们的屋子能不能撑过今晚。”雨下的这么大,这屋子又只是竹子搭建,指不定夜里就塌了。
“不会的,这是君玹尘的地方,稳固的很。”
“君玹尘?此人是谁?”
“我的一位朋友,或者说,是师父。”虽然从未正式拜师,也没叫过一句师父,但那男人确实教了她不少东西。
南宫钰心里忽的涌现出了一种酸涩的感觉,就像是喝了一口醋,酸的浑身都不舒服,“你居然还有师父?”
苏浅笑了一声,“很奇怪么?”
“嗤。”南宫钰懒得再搭理苏浅,自顾自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