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钻心刺骨的痛楚,弯身蹲在了竹屋前,地上还残留着一些未烧尽的东西,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只刻着浅字的小瓷碗。
当日他们一同下山,苏浅说想要一个刻着自己名字的物件。
他虽然嘲讽了几句,但还是耐心陪着她找了一个瓷器商人,在小瓷碗上刻了一个小小的浅字。
当日苏浅拿到碗后,高兴的晚上多吃了两碗饭,可惜那日的汤是他煮的,菜没洗干净,最后闹了好几天的肚子。
回忆起那些过往,仿佛历历在目,南宫钰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往另一侧扫过,入目的却是一只梳子。
梳子?
修长的手指从一堆灰烬里将梳子拿了起来,他仔细回想了一遍,这似乎是他们两人最后一日相处时,苏浅握在手里的。
她说,想要让自己替她梳一回头发,就像寻常夫妻一般。
可就是这么一个再简单不过的愿望,他竟也拒绝了。
滚烫的液体从眼眶砸落到了手背上,南宫钰将梳子与碗都握在了手中,随后又像是失而复得的宝贝一般,塞进了怀里。
他从前总是嫌那女人对自己不够关心,更觉得在她心中,自己并无多少分量,如今才明白,他竟愚蠢到了这中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