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浣珠还想再说些什么,身后却传来了南宫钰的声音。
“浣珠,你先出去。”
“是。”既然殿下来了,她确实没有必要再留下。
门被掩起,南宫钰看着苏浅眼上被鲜血浸湿的白绫,眼底一片痛楚,“浅浅。”
苏浅双手捂着脸,疼痛让她呼吸都有些困难,“阿钰,你打晕我吧,打晕了便不疼了。”
南宫钰心如同放置在油锅中煎着一样,他上前几步,用力将人抱在了怀里,“好,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别怕。”
手重重落在她脖颈后,苏浅闷哼了一声,缓缓倒了下去。
南宫钰颤着手将人抱上了床榻,用湿毛巾一点点擦拭着她脸上的血痕。
当日苏浅琵琶骨被刺穿,饶是那样她也能咬牙撑着,没有喊过一句疼。可如今却被折磨成了这样,可见换眼的痛楚有多难熬。
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正如南宫墨所说,若他这辈子负了苏浅,那恐怕连人都不配当了。
窗外是呼啸的寒风,而房内则燃烧着两个红彤彤的炭盆,即便如此,南宫钰还是感觉到了彻骨的寒意。
若可以,他宁愿现在受这苦楚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