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一日是为自己而活。如今这具身子看似康健,实则早已经千疮百孔,体内所流淌的每一滴血都带着剧毒。
眼下大仇得报,她忽然有点找不到方向。
如今的南宫钰羽翼已丰,哪怕是和二皇子正面抗衡都无需惧怕,朝中大半势力都视他为未来帝王,而她呢,拖着这副病躯,还能撑几时。
幽幽一叹,她敛去面上落寞,孤身上了马车。
刚过新年,京都城里还残留着些许年味,苏浅最近总是手脚发寒,哪怕是热水都泡不暖,南宫钰不放心,让魏然来来回回跑了好几次,可并没有什么成效。
“浅浅,你身子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从前服用的那些蛊开始反噬了?”
苏浅无力的躺在床上,嘴角扯出了一抹笑,“也没什么,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南宫钰岂会被她这三两句话哄过去,“魏然说你是心病,加之陈年旧疾。告诉我,你心里到在想什么?是觉得我会为因为孩子的事舍弃你,还是我哪里做的不对?你莫要瞒着,告诉我好不好?”
“没有,都没有。”连她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仿佛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每日里只剩下数不清的哀怨,恨不得就这么一觉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