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官家,去账房提五百两银子送去赌坊。”
“是,夫人。”
官家很快领着哭哭啼啼的孙氏出了院子,苏浅将茶盏搁到桌上,叹道:“义母,我知道您心软,但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那孩子已经混账成了这样,再继续宠着,怕是要出大事。”
“义母何尝不知?可,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就这么被关大牢。”
“可他毕竟不是您的血脉,实在没必要这么尽心尽职,依女儿看,不如找个父母双亡的孩子过继到义父名下,也算是后继有人。”
陈夫人笑着摇了摇头,“我老了,也不想弄这些麻烦事,这偌大的家业,百年之后就都留给你跟钰儿。那孩子是个人中龙凤,义母放心。”
“我们夫妻二人受义母您的照顾已经够多了,怎能再收下您的家业?我知道这话义母不爱听,但您还是好好考虑考虑。至于孩子,慢慢物色吧,不急于一时。”
最关键的是,她和南宫钰未必会一直留在此处。
倘若朝中形势有变,指不定就会有人来此处请他们回宫,到时候收拾收拾铺盖卷,又得走人了。
“义母知道你都是为我好,这事儿就先放一放吧,不急,倒是你这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