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这辈子已经拴在皇上的身上了,除非死,否则一辈子都没法回头。”
“我没什么可羡慕的,说什么算无遗策,搅弄风云,那不过是形势所迫,当年先皇派阿钰去边疆迎敌,朝中又有二皇子虎视眈眈,这种腹背受敌的局势,倘若我也如你一般,将一切拴在旁人身上,那我的坟头草恐怕都三尺高了。”
这种话苏浅从前一次都未曾说过,哪怕她每日咳血,眼睛也半瞎,仍会撑着脊梁骨装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唐雁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只觉得浑身上下都透着寒意。
“皇后娘娘,我跟阿钰是夫妻,倘若他愿意去西北,我自然会倾力相助,但你最好明白一点,我们二人不欠南宫墨的,更不欠皇室的。”
唐雁泪如雨下,“是我和皇上欠了你们。”
无论是楼兰的救命之恩,还是苏浅一手将南宫墨送上了太子之位,这些恩情根本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的。
“欠不欠的,如今也说不清了,皇后娘娘今日与我说的话我会好好考虑,时候不早,您该回宫了。”
唐雁扶着桌子站起身,千言万语想要述说,可看着苏浅单薄的身子与满带疏离的面容,又不知该从何说起,挣扎半晌,最后还是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