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个月，如果强行灭杀胎儿，很有可能伤及孕妇。
如果唐楼没有前世的记忆，仅仅是大唐的某个少年，靠着军功成为藩镇，恐怕早已养成冷酷的心肠，选择牺牲三千妇孺，也要灭杀杜哀。
但是唐楼做不到，用三千孕妇胎儿的性命为代价，灭杀杜哀一人，这笔买卖太亏了。
杜哀看出唐楼心中犹豫，得意大笑道，“如果你改变主意，我先前的提议还有效，给你一朵九叶天蚕当赔礼，你我过节一笔勾销。刑无常的事情我闭口，不会透露半个字给九幽岛，你看如何？”
唐楼没有说话，仿佛再衡量对方的条件。
杜哀见状心安，耐心等待唐楼恢复。
“我还有个条件，你必须放走这些妇人。”唐楼突然开口。
杜哀大喜，“没问题。”这些孕妇来自寻常人家，只要腾出手来，想抓多少来多少。
突然，一道透明气流浮现，朝着杜哀脖颈扑上去。
杜哀表情既惊且怒，看着唐楼大叫，“好好，你敢翻脸不认人？”
透明气流刚触及杜哀脖颈，却扑了个空。
杜哀就地旋转，化成一道浊流，冲进三千个孕妇当中，左三右四几个转折，便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