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却是恍惚的，透着些小孩子想不明白事情的茫然和懵懂，几不可见。
戚团团推了推他的手：“别愣着，一会儿茶该凉了。”
君九离不知怎的，忽然就有些别扭，他板着脸放下了茶杯，淡淡地道：“天热，不喝，凉了再喝。”
他用的不是自己原本的声音，如今的声音更加低沉一些，也更沧桑一些。
他歇睨着戚团团，想看看她这会儿该怎么反应。
对自己救命恩人客气，似乎是这个丫头与生俱来的习惯，瞧她如今这幅关怀备至的模样，实际上“他”和她也才第一次见面呢！
平日里的聪明劲儿都不见了，拉着一个陌生人满大街跑也就罢了，竟然还把人带来吃饭喝茶，哦，还细心到连茶的温度都要自己试一试！
救命之恩就这么了不起？
能让你一下子就放下所有的戒备？
君九离眼底浮上了一些怒气，看着戚团团乐淘淘的脸，就很想像上一次那样按住她的脑袋，一字一顿地告诉她，不是所有救你的人，都是好人！
但君九离什么都没做，板着脸，浑身都透着冷意。
他甚至还故意把灵力散出去，让那杯茶很快就变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