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珠挂在他的发梢上,在阳光底下熠熠生辉。此刻,他正挺直脊背站在窗前,背对着她,周身的气息安静极了,她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孩子,对不起,我不能要你……”薄安安摸着小腹,因为太过伤痛,笑容都麻木到淡漠。
“我和医生说了,明天安排手术,35~50天的时候,是做流-产的最佳时期。”
听到她的声音,滕少桀豁然转身,原本荡漾着喜悦的双眸瞬间眯起,眼睛显得细长,眸色深沉,视线凉凉的,语气不悦:“谁准你自己做决定了?”
“我不能要这个孩子。”
薄安安咬咬唇,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感觉到腹部狠狠的痛了一下。
是它听到了吗?所以,它在气她了,气她这个做母亲的如此狠心要抛弃它,是不是?
她死死的咬住牙口,等那激烈的感觉过后,心里涌上的便全是无奈和不舍。
不管把它带给她的男人是谁,总归,母亲和孩子心连心,血液共通的那种强烈感觉是哄骗不来的。一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可能会是一个和小洛洛一样懂事可爱的孩子,她的心,就抽痛的厉害。
“薄安安,它是你的孩子,你居然这么残忍的不要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