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俯身,朝着母亲笑了笑:“既然如此,那您怎么能肯定那就一定只是个梦?”
姜氏被她问了个措手不及。
可那如果不是梦,是什么?
姜氏怔怔地道:“自然是个梦才对。”
一个离奇的、可怕的,似真似幻的怪梦。
然而太微听了她的话,却将手往后一探,抓住丢在案上的纸张抽到身前,指着上头起始的那句话正色道:“当年笠泽一战之前,无人知晓夏王要反,可您却在消息传到京城之前便梦见了。”
太微目光炯炯,像是黑暗中的两颗明珠。
“您既此前不知,便谈不上是日有所思。”她略微一顿,笑道,“那么,您为何梦见了那件事?”
姜家无人,姜氏自然不可能从姜家人口中得知什么旁人不晓的消息。
她日夜呆在靖宁伯府里,能知道的事,不过就那么三两件。
朝堂局势,天下走向,她想知道,只能从祁远章口中得知。
可时年那一战,是突如其来的,休说祁远章不知情,就是皇城里的嘉南帝也并未察觉。
姜氏她,能从哪里探听消息?
那个念头,那个场景,那件事,是自己从她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