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道谢,急忙表示当不得。
她一个下人,照料伺候主子是理所应当的事。何况她早早就被人给打发去了京郊田庄上,并没有将太微照料得妥妥当当。
刘妈妈自觉受之有愧,便不肯承姜氏的“谢”字。
姜氏明白过来,亦不再勉强,只让她快些起来。
一旁的太微见状,便上前去扶了刘妈妈一把。
几个人,聚在屋子里,细细说了会话。须臾,刘妈妈去办事,太微母女俩就在屋子里转悠了起来。
姜氏头一次参观女儿的屋子,越看越是怅然。
处处皆是陌生,处处皆是不足。
她就不信,其余几个姑娘的屋子也都是这样一副模样。
姜氏揉了揉眼角,在临窗的软榻上坐了下来。这美人榻,看起来尚可,但真坐下了才知道,原来也不成,硬邦邦的硌得慌,不舒服。
她已经多年没有在乎过这些俗物却仍然如此觉得,可见这些物件的优劣。
姜氏拉着太微的手,轻声道:“这院子里看起来光秃秃的,大夏天也没有两朵花,真是一点活气也没有。”
没有花草,便引不来蜂蝶。
没有蜂蝶,便没有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