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为什么不走,浑浑噩噩地,秦墨宇也不知道这一晚是怎么过来的,天色微亮的时候,车里憋闷又乌烟瘴气地气息再度压得他呼吸不畅,咳嗽着,他再度走了下来,倚靠着车窗,他再度摸出了一盒眼,半天才点了上去,脑子里像是一团浆糊,浑浊地空白。
不知道站了多久,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手中的半截烟已经被雨水整个打湿浇灭,哗哗的雨水当头劈下、冲刷过昂藏的身躯,衣服早就湿漉漉地,身体也像是没了知觉,任雨水打着,行尸走肉一般,他却一动都不想动。
……
公寓里,沙发上窝了一晚,夜里又起了两次,池月宛睡得也很不安稳,天刚蒙蒙亮,她就抻着卷的难受的身体爬了起来,去一边看了看卓建丰。
见他还沉睡着,面色却明显好了不少,干裂的唇角似乎也有了血色,抬手试了试他额头温度,已经没了灼烫感,池月宛也跟着松了口气:
总觉得他的生病、接连的不顺跟自己脱不了干系,多少能为他做点什么,她心里也舒服了很多。
脚边还放着夜里给他屋里降温的水盆跟毛巾,简单地收拾了下,池月宛才端着那已经有点明显有些发黑的污水跟毛巾准备送去浴室洗了。
蹑手蹑脚地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