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要改变的就是文化本身,让它在往日的腐朽泥地中,开出新的枝叶。”
文殊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飞鸿知道她想说什么,继续道:“圣佛会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一错再错,这说明他本身出了问题,就像我们释门文化一样。
“文殊,普天之下,每一种文化,每一个教派,一旦延续的时间长达数百年,就会有各种各样的问题,我们必须让它们拥有新的面貌,赋予它们新的生命力。这个过程并不容易,我们在教派内会掀起腥风血雨,释门文化必然经历残忍的阵痛,很多人会死,甚至会死很多无辜的人。
“但唯有如此,我们才能剥除腐朽的、不合时宜、应该被抛弃的东西。他们或许错了,它们或许没错,但他们被时代抛弃了,就得毁灭。文殊,释门要走向未来,新的释门文化,才会有未来。这是我们必须付出的代价,也是我们必须承担的风险。”
文殊苦笑道:“如果我们失败了呢?那我们就是释门的千古罪人,会被万人唾弃,遗臭万年。”
飞鸿低头默念佛号,神色庄严,“凤凰涅槃,浴火重生。我们或许看不见明日的路,但我们必须坚信自己认准的方向,无惧风雨雷电、刀山火海。因为这是我们唯一能做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