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晔依然没有什么话说。如果在自己面前的是安琪儿,他一定会安慰,让对方感受到关怀;如果是周拔山,他会跟对方打一架,让对方发泄一下愤懑。
但他现在面对的何洁。就如她自己说的那样,她没那么容易改变,也不会因为他的安慰而被触动。
她是一块顽石,一块不想再受伤,因为害怕再受伤,所以把自己紧紧保护起来的顽石。没人能够轻易撬开这层保护壳。
安慰之词,亲近之举,任何意图触动那层保护壳的轻举妄动,都只会让何洁觉得低幼、可笑,让她轻视。
而对李晔来说,他所想要的,也只是何洁能够不拖团队的后腿。
仅此而已。
“我看你就没真的醉,再去喝一轮?”
李晔弹飞手里的烟头,“我也没喝够,那个点将到未到。这样的状态,无疑是喝酒时最不得劲的。”
“你们男人都是这副死样子,又岂止是喝酒的时候?”何洁翻了个白眼儿,扭着水蛇腰率先进了酒馆的门。
周拔山抱着桌腿睡得口水直流,也不知在做什么春秋大梦,桌腿已经被咬得快断了;塞万提斯连酣睡都像是老僧入定,一动不动,没个声响。
安琪儿抱着木偶人缩成